前天知道一代偶像大島渚逝世,震驚之餘還趕緊寫了篇悼念的文章。昨天翻看電腦,找到一篇非常長的論文,其中內容有述及《感官世界》的優點,說這部電影除了反軍國主義外,還有便是一反過去的電影(其實大部份文學作品都是這個嘴臉)從男性角度去看女性,而改從女性角度去看女性。我覺得這個理論本身便很男性角度,我怎麼看都看不到《感官世界》是從女性的角度去看女性的世界。
我作為一個男性觀眾,自問很難洗去某些成了幾千年傳統的「約定俗成」,當你去拍裸女時,便是一種對女性的展示,而這種展示在我們這些入了骨的大男人主義意識下,很難不用色情的角度去看,即是說作為一個受了幾千年文化洗禮的男性,除了看到像《閃靈》那位婆婆外,只要是青春的女性的胴體,便一定戴上有色眼鏡,便一定是對女性肉體的剝削。
當然,我比全世界所有的男人鹹濕,會有這種感覺絕不奇怪,也許真的有男性不會這樣看《感官世界》的。大島渚的確是與別不同,他要向我們揭示女性在情慾在文化在感情在存有上,都不是我們大男人所看的那麼簡單和無關重要,他讓我們清楚女性的「主動性」,有時甚至比冷漠的男性來得火熱,這些火會把無能的、生活在虛無中的男性燒毀。
換一個角度去看,我們是否也可以看到:大島渚作為一個男性作者,對這種女性的爆發(實際上不只在性,也在社會地位,職業競爭上爆發)帶着一種恐懼?他明白過去的男權社會是對女性的打壓,但畢竟大島渚作為一個男性作者,即使他怎麼左怎麼革命也好,從電影內我仍然覺得那份恐懼,那份從男性角度出發的恐懼!
撰文:仰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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