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極了歐洲各地的老建築,凡爾賽宮、羅浮宮、聖馬可大教堂、Verona城之類的就不必說了,那些散落於無名小巷中的尋常人家,看起來很有了些年紀的老屋也叫人心折。
老屋刻滿歲月痕跡,好多時,我們能看到年紀同樣老邁的樹與它相生相伴。長在屋旁的樹,枝蔓恣肆生長,被屋主細心打理,通常在外牆引路,讓樹枝可順外牆攀爬。當年月老去,樹和屋也一併老了,共同見證紅塵變遷,而沉默如金。遠看,那屋、那樹,便如濃油重彩的西洋畫,盡顯歲月神功。
老樹和老屋,讓我莫名感動,總是呆呆地想,它們相識了多少年?是先有樹還是先有屋?抑或是第一代的屋主,建屋的時候順手栽下一棵樹,讓它們彼此相伴,從此不孤獨?從那以後,樹和屋一起成長,一起老去,一起見證屋內的人一代又一代出生、成長、更替。我甚至想,這些老樹和老屋,是不是比你我更幸運一些?它們有相知相識一輩子知根知底的老友,你我一生之中,有可能擁有這樣的朋友嗎?哪怕一個。
走在努力保留自己歷史和根基的地方,讓人心中踏實。在這樣的屋中出生、成長的人,無論走到多遠,心中都是踏實的,那不只是物理空間意義上的家,更是心靈之家。相比之下,無法擁有永恒地址的香港人,即使樓價不斷攀升,仍是貧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