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沈西城先生於《蘋果樹下》的一篇文章中,提及過在香港經營文學雜誌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今天,筆者得知又再有文學雜誌因經營困難而停刊。從編輯的告別序中,可以嗅到強烈的辛酸味。
近年香港的閱讀文化與本土文化也朝着同一方向發展。簡單地說,讀者們變得功利。書本扮演的角色也隨之轉型。讀者不再樂於,也懶得從文字中得到啟發,而是希望從書本中直接得到想要的答案或是即時的滿足感。回顧書籍的銷情大概足以證明一切。恕在下不在此道中多費筆墨了。
所謂此消彼長,隨着閱讀文化的轉型,傳統的嚴肅文學經營就難上加難了。就如劉以鬯老師早在1985年《香港文學》的創刊號中,道出嚴肅文學長期受到消極的排斥,得不到應得的關注與重視。上述,以及其他以文學以及相關的雜誌,在港的生存空間也愈見狹窄,命途也愈見慘淡。
從來,文學雜誌一向在文壇扮演着相當重要的角色。從各種文學作品的介紹與導賞,寫作與創作技巧的交流,以至到投稿與文化相關活動;不少文壇的種子就是這樣給散播開去,很多創作的成果也是這樣培育出來。近年,隨着文學雜誌的式微,香港文壇也鮮有新驚喜出現。至於兩者是否有直接關係,答案還是留給大家去想好了。
淘汰,大概是發展不可或缺的一部份。一切是否值得留低,早年前絕大部份人會說該由市場自行決定。現在多了人談保育,那麼對瀕臨絕種的本地文學雜誌,是否值得與需要保育?說值得,文學雜誌有着不可給取代重要性,就如上述所言,是文壇的搖籃一樣;說需要,沒有讀者的話,就算給保育下來,意義何在?說下去,問題或會演化成香港文化界是否需要保育。真的要談的話,未免太過悲哀,太過殘忍。所以相關問題還是在此畫下句號好了。
值得一提的是韓寒早年創辦的文學雜誌《獨唱團》,無論在中在港也大受歡迎,就此再為香港的文學雜誌定位,會是在希望,還是絕望的軌道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