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之一Merton Miller曾經講過：「我靠寫市場維生，不是投機在其中。（I make my money writing about the market, not participating in it.）」我幾乎將這句話刻在手機的背後。
「自己不參與，又怎樣知道市場的運作？」曾幾何時，我也相信這個講法。不過，正如一個法官不用殺過人，也可以作出判決；參與在市場，和觀察市場，可以有不同的角度。最重要還是要有一定的好奇心，以及清醒的頭腦。
話說回頭，Merton Miller講那句話，因為經常有人將他跟創辦長期資本管理（Long Term Capital Management, LTCM）的Robert Merton搞錯，就連《金融時報》也曾經擺烏龍。Robert Merton也是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在98年俄羅斯債務危機令LTCM爆煲前，賺大錢的那個在主流媒體的名氣要大得多。
事實上，LTCM爆煲之後，Merton Miller也曾經到國會聽證會。作為芝加哥學派一員，更是Efficient Market Hypothesis始創人Eugene Fama的啟蒙者之一，Merton Miller表示：「懂得經濟和投機成功，沒有必然關係。投機和經濟學，是不同的範疇。」
甚至乎，我相信，越是了解市場的不確定性，就越不願意去投機。當然，凡事都有例外；假如你掌握了真正的獨家資訊，又或者有些別人沒有的先機，經濟學上，這叫尋租，市場就是有利可圖的地方。
所以，當一些一直靠寫市場為生的人，走去參與在其中，大多數的表現，都沒有寫作時那般精采。相反，一直參與在市場當中的人走去寫作，只要不是講市場如何運作，而是講投機的心理變化，都甚有可觀性。
昨天《爽報》的〈講膠所〉YY爆料，說曹仁超前輩在打骰基金和寫作間要二取其一，我會說，我還是懷念他老人家的文風多一點。
利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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