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作協副主席兼作家莫言攞諾貝爾文學獎,因他迴避對劉曉波被囚一事表態,在國內他也曾表示過希望劉早日獲釋,今次在外國反而封口,自然受到批評。莫言之後到瑞典學院所發表的演講,認為寫作要源自生活個人經驗,要站在人的立場,也有人抨擊平平無奇,過於膚淺。
留在體制 用文學批判
大家要細心諗一諗,為何如此普通不過的現實主義創作ABC,他也要煞有介事地攞出來講,原因很簡單,在共產黨壓制表達自由,寫實主義作品要站在人的立場,事實上也不容易。若果用激烈語言作現實批判,處境可能變成今年在德國拿了德國書業和平獎的廖亦武,他發表六四詩作而入獄,其後把獄中接觸到社會邊緣人,用社會紀實方式揭露社會底層黑暗面,最後流亡海外。廖亦武也是第一位中國作家獲此德國重要文化殊榮。
究竟留在體制內,用文學語言去批判現實,定係在體制外,以政治語言去批判現實,邊一種方法可以令中國進步?好難一概而論。
「莫言」之所以用呢個筆名,本身已是一種對共產黨政治無處不在的反諷,他細路時代父母叮囑他在外邊少說話,以免惹禍,當時是政治運動鋪天蓋地,人人生活在恐懼中。在體制內批判,第一要訣就係「只能做不能講」,用文字創作來作包裝,將政治訊息委婉地透露出來,一如馮小剛電影《一九四二》,明罵國民黨,實砌共產黨,姜文電影《讓子彈飛》,也一樣嘲諷共產黨。
莫言出國領獎,他知道走鋼線,戰戰兢兢,睇見心噏。一個本應值得高興之事,因為有共產黨、有過去不良人權紀錄,同莫言不相干的人和事,統統都壓落佢身上,而曾被共產黨迫害的流亡者,自然會通過砌莫言來宣洩對共產黨不滿及仇恨。如果莫言一如佢所講,創作要站在人的立場,希望佢獲獎後的新作,能夠平息批評者不滿,用他說故事的文學技巧,寫出今日社會中眾多不公義之事。當然我不會期望莫言硬砌中共,但至少能反映出真實的中國人生存狀態。
少講多做!
添馬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