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無間道》經歷十年被奉為經典，警匪片無出其右，之後同系電影已無以為繼。電影人緬懷經典，近日終有一部警匪電影《寒戰》悄然問世，故事出自兩位名不見經傳的新導演陸劍青、梁樂民。在未被看好下，不少看過優先場的圈內外人，不約而同把此片跟《無》片相提並論，更揚言將會是新的經典。回想劇本緣起於一個卑微的故事，原本打算小注怡情，出乎意料地變成由梁家輝、郭富城兩大影帝助陣。票房論英雄，結果仍有待觀眾入場投票，但兩位導演已體驗到電影圈，是甚麼意想不到的事情都會發生的夢工場。撰文：何永寧
早前兩位導演陸劍青（Sunny）、梁樂民（Longman）為電影《寒戰》宣傳接受訪問，對自己的劇本拍成電影表示仍有一種在雲端做夢的感覺。自電影試片開始以後隨着口碑漸好，跟紅頂白的娛樂圈，由對兩位導演愛理不理的嫌棄，到訪問接踵而來都只是轉眼間的事。對兩位已經在電影圈打拼十年的人來說，自言已經見怪不怪，唯一不慣的就只是閃亮的鎂光燈。擔任副導演多年的Sunny相對從事電影美術的Longman較為眼熟，事緣他客串過的電影多不勝數，他笑說：「喺《江湖告急》我就做過梁家輝嘅司機，演出得最多嘅都係晶哥（王晶）嘅電影。」
狂想騎劫警車
講到《寒》片的劇本源於一個相對卑微的故事，Sunny說：「五年前同Longman諗緊個古仔叫《冬防更》，講警察點樣防止冬季罪案，不過度度吓覺得冇得發揮就停咗，直到有一日搭車返屋企，經過一條倔頭巷見到十年如一日，都係泊咗架警車喺度蛇王，忽然靈機一觸，如果騎劫一架警車可唔可行呢，問過啲當差嘅朋友，原來係得嘅，就開始諗往後嘅古仔。」
當時正值美國大選，奧巴馬跟麥凱恩角逐總統，兩人詞鋒銳利的辯論深深吸引了兩位導演，因此就構思了兩位警隊副處長梁家輝跟郭富城，爭逐成為下任處長的鬥爭，更成為整個故事的骨幹主線。經過接近4年用公餘時間搜集資料，卒之完成了劇本，那段時間還要搵食，為其他電影開工。回想當初的構想其實沒有今日的宏大，較少發言的Longman說：「我哋都未正式做過導演，攞住個劇本都係諗住細細哋玩吓，都冇想過會係咁大製作，不過投資者將劇本送內地審批，居然只係改少少結局，都冇過我哋嘅底線，所以至有今日嘅《寒戰》。」
初執導擺烏龍
兩位導演對《寒戰》的開拍一切如在夢中，直到兩位影帝埋位對稿，那一刻才赫然發現夢想已成真，Sunny補充：「套片真係拍得成，由籌備到開始嘅感覺都唔係好真實，直到我哋開始對稿圍讀，見到兩個影帝同我哋一齊坐，以前做副導邊有得坐，嗰一刻影埋相至覺得係真。」就算到埋位時亦經常職業病發作，自動自覺去處理一些不是導演要負責的事情，Sunny第一日去到片場時就自動自覺走去設置場景，要由身邊的副導提醒話「Sunny哥呢啲我做㗎」，才儍更更坐在導演椅上等開工。Longman的情形亦好不到那裏，當場務要求美術拿道具時，他更口快快認了句「嚟緊」，到全場工作人員望向他時才醒覺自己的身份已經是導演，Longman回想起都覺得好笑：「最唔慣係第一日叫收工，以前未試過。最好笑收工之後同Sunny行出去諗住搭車走，畀個場記叫番轉頭話『導演你哋有車坐㗎』，至記得係喎導演有車安排返屋企。」
Sunny自新藝城年代入行，由甚麼都不曉膽粗粗走去擔任第一部電影《至尊無上2》的場務開始，就見盡圈中的光怪陸離：「開工邊有人教你，成日問又會俾人鬧，第一日開工就出事，因為落雨mark低喺菲林度，寫住邊啲冲邊啲唔冲嘅字化晒，變成全部菲林都要冲，好在冇俾人炒。」
破解成功之道
入行多年的Sunny受過不少大牌演員及導演的氣：「你知電影係『問題行業』，拍嘅時候好多嘢要解決，導演幾冇理嘅要求你都要做，除非你唔撈囉。亦見過好多天王級嘅演員為咗自己威水、型夾硬自己加嘢破壞晒個故事結構都唔理，都見好多。」先後替外國電影《蝙蝠俠黑夜之神》及《盜賊門》做幕後，覺得外國片成功之處不單是充裕的資金，他說：「唔好講荷李活電影，韓片《盜賊門》人哋前期做好晒，去到現場就埋位拍，唔會臨時加加減減改對白，劇本對白有問題應該喺圍讀時就改晒，開工拍就分分鐘都係錢。」
有看過電影優先場的圈中人將《寒》片跟經典的《無間道》相提並論，兩位導演第一個反應是不敢當，Longman認為別人拿來比較基於兩套都是警匪片：「《無間道》係經典，人哋咁比可能因為片種接近，亦唔可以攞兩個時代嘅片去比，當然人哋咁比係開心，不過我哋唔敢同一套咁出色嘅電影相提並論，至於拍續集都係言之尚早，等套戲正式上咗再諗其他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