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暉是一個天才橫溢的作曲家,奪獎無數。他專長配樂,與荷李活「夢工場」(Dreamworks)、Pixar電腦動畫製作室等都有合作。當下,他和團隊其中一個作品正提名艾美獎,在美國影視界不乏發展機會,但他屬意回流香港,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為國民教育抗爭感動」
紐約競爭大,演藝界人才車載斗量,要從中脫穎而出並不容易。「這行業很多人願意不收費去做,只求一個演出獲賞識的機會。更多人願意去做些從前收費才有人做的工作,這是經濟轉變差的指標。」想回流香港,我問他是否害怕狼英政府?香港的政治氣候在轉,很多壞事都浮面,不聽民意,假民主,美國的創作空間不是較大嗎?
他仔細地將咖啡豆研碎,專注地注入滾水,香氣飄滿這個約40呎的空間。「國民教育的新聞我也有追看,我為他們這種溫和的抗爭感動。」他說他怕,「但正是因為害怕,我才想回來,我愛香港,我不屬於美國,我只是過客。我想在香港有成就才是貢獻,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會很痛苦」。
有壓迫才會有好作品
我們談起北韓領導人金正恩親民騷那張照片,除了他滿臉笑容手抱嬰兒,身旁的人都一臉惶恐。「也許正有槍口對着他們吧?我不介意是金正恩身邊那些恐懼的民眾,只要我是站在那兒,就可以貢獻我愛的地方。」
美國的自由可貴,大選更讓人看到轉變的力量。鈞輝說有壓迫才會有好作品,這數十年沒有驚世作品現世,也許是人們活得太穩定;文革後是國內創作盛年,不少好作品都是那時出現,「我想起從前有位大學教授說過:悲劇造就文學」。「我相信藝術可以改變人的素質。」他期望有一天可以透過電影戲劇,解構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