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人物中有一男一女到了今天還會被人提起,不,應該說是兩男兩女, 說一男一女是這兩人都是因為情有獨鍾,終身不嫁不娶,說兩男兩女則是他們所鍾的對象,美國女士韋蓮斯之鍾情胡適之,金岳霖之鍾情於林徽音,都到了衣帶漸寬終不悔,斯人獨憔悴不惜抱憾而終。
張充和老人口中的林徽音,是只見一大群人中都是她一個人在說話,雖別無他評,卻意在言外,反而對陸小曼的沉默寡言留下了好印象─你看, 男人看女人與女人看女人差別大矣,這一切就盡在不言中了。
韋蓮斯鍾情胡適之,認為在心靈上已嫁給了他,而胡博士家有大字也不認識一個的悍妻,連入屋來的老外賊人都會給她泰山壓頂的氣勢及一把菜刀嚇跑,文弱書生的胡適之又那裏敢越雷池半步,頂多在秋風起時走下講台來為女學生關關窗戶,書寫幾首清江引,聊以寄情;心頭的人影那被山風也吹不散的到底是誰?到底有多少個?想必窗紙上的松痕吹得有多亂,心就有多亂,這些疑問到了今天還是留下了千古之謎矣。
人間的情史總是引起人們好奇,即使有太多是不如外傳之甚,而且也有些人實在是在種種傳說中白擔了虛名。其實男人或女人之中靜靜地起革命的多不勝數,我等認識的人之中亦大有人在,說什麼狗仔隊,消息靈通人士,那有那麼神通廣大;事實證明等到被後知後覺的八卦人竊竊私語準備傳開了去之時,只恐一切已到了尾聲,人間點點滴滴情史無奈的終又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