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宴亮相的師兄,性格各異,各自精彩。都一把年紀了,他們愛怎樣就是怎樣。像那位與老校長當年一起唸書的舊生,八十多歲了,精神狀態仍是那麼的好,說話是那麼的風趣。我們都說周伯通可能真有其人(儘管那是《射鵰英雄傳》的角色),返老還童可是有的,可以這樣說,人到了某一年紀,事與物都看得通透了,也就「童言無忌」了,有些話,我們說出來不大妥當,由師兄說則無傷大雅。
他們每趟敘舊,總有從老遠地方趕來(要花好幾個小時的車程)的校友,都說機會難得。說得也是,與他們見面,對上一次,三年前的事,再上一趟,十二年前了。二零零一年一眾師兄師弟設宴,歡迎我到他們的母校(也是我的母校)工作,二零一二年他們又歡聚一堂,是歡送會了。瞬間十二年過去,我們大多只見過三次面,機會難得啊,吃已變得次要,見個面,談幾句才是重點。
也會話當年的,像這一次帶過去的是由舊生會拍攝,在「回家的日子」音樂晚會,一眾同門師兄弟合唱江老師撰寫的歌曲《黑龍江的波濤》,江老師原先答應從加拿大回來出席盛會,擔當指揮,祇是身體不適,來不了。不過,透過影碟看他教過的同學合唱,而且還唱得不錯,那可好,都說日後還有機會的。說起昔日趣事,當然要說江老師的音樂課,自由得很,江老師自彈自唱,同學可自出自入,上課氣氛挺好的。愛唱歌的留下來,不愛唱的可到圖書館看書。有同學不愛從門口離開,爬窗溜走亦無不可,覺得這樣做,才夠緊張刺激,才可領略到自由的好處。
席上也有梁老師,當年的短跑好手,當年的一百米跑十秒七,是香港紀錄來的。告訴梁老師,他的紀錄早給年輕的同學打破了,黎同學百米最佳成績是十秒三八。代表香港出席2008年北京奧運,亦是今屆港隊4乘100接力選手之一。
席上還有汪老師,當年的管弦樂隊指揮,他說在DVD聽過同學的演奏,演繹得真好。
這樣難得的敘舊晚會,那一天,我才可以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