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星期五晚上在全球觀眾逼視下唸《暴風雨》的是KennethBranagh。這個過氣的所謂天才神童向來不得我歡心,全方位自編自導自演時辰八字和我完全不夾,樣貌身材聲線才藝無一過電,聞到佢陣除通常義無反顧轉台。月初活地阿倫的《情迷羅馬》在法國公映,看見造勢文章選出老先生戲中歷來最好和最壞替身,他在《名人百態》的肉酸表演不但排在後一項,而且名列前茅,真有種人同此心的痛快,憎恨心態瀕臨扭曲程度。舉世矚目的電視直播分到莎士比亞這塊肥豬肉,念在是臨急拉伕捱義氣,數周前才頂替因家中白事請辭的MarkRylance,本來不應該斤斤計較,還是忍不住在心裏嘀咕:既然今屆奧運號稱婦女平分半邊天,首次出現所有參賽國都有女性作代表的局面,索性找雲妮莎烈姬芙或者朱迪丹慈呼風喚雨不是更好麼?
英國製造的開幕儀式,果然盡顯一度不曾日落的淡定派頭,以人為本已經難得,還要追加成以人文為本,既不煽情賣弄,也不堆砌法西斯美學,徹底示範何謂腹有詩書氣自華。他們對普及文化的貢獻,的確值得驕傲,兒童文學、流行歌曲、穿戴藝術、電影電視,瓣瓣影響廣泛深遠,借助一股近乎野蠻的青春活力,搖擺滾動了下半葉的二十世紀。占士邦飛的進白金漢宮盛邀事頭婆出席的橋段,縱使早已走漏風聲,活現眼前戲劇性仍然不減,跳降傘鐵金剛扭擰遲疑,反而八十六高齡的一國之君話之你死,以邦女郎的英姿勇往直前,從今以後為「DramaQueen」賦上新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