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門舞集經歷數次散聚,自1973年創團,1999立雲門2,2003慶祝雲門30週年,台北市政府將雲門大本營定名雲門巷打造其國寶性,爾後的火災另加創辦人藝術總監林懷民心境浮雲,都說;雲門將成歷史符號,一記華人以至亞洲人的文化藝術重要的印記漸次淡出。
火後重生,雲門沒有退更沒有失,將於8月2至4,5號下午共四場演出經典劇目《九歌》於香港文化中心大劇院。
雲門是一記強力磁石,主辦方的定心柱,弗用宣傳,票子極速消散的金漆招牌,行走兩岸三地,無往不利。未知今天80後90後觀眾入場憑藉那一份吸引力?筆者80年代初看雲門於香港藝術中心,《薪傳》其中〈渡海〉段落感人至深,澎湃心情久久未能平伏,眼看台灣舞踏水平達致感人淋漓程度,心情欲飛當年從未踏足的寶島,這便是藝術的動力,精神的召喚;那是雲門給我留下的吸引力,代表着台灣土地的元氣,眾志成城。雲門來了,趕快買票是當年一股風尚。
一個藝團,一名藝術家不會從一而終演繹單一方向;不斷的嘗試,不滯留地轉型。飛往台北到國家劇院欣賞《石頭記》首演,就是之前沒有天母踫到懷民老師酒飯聚一夜爾後的邀請,也定當起程。
但石頭記將我深刻的雲門印象產生神經性的變奏,文學名著另加華麗熱鬧氣氛縱使例牌寶玉出家隨僧道消失白茫茫一片也難禁早種心田《薪傳》的比較。從台灣底地氣的昇華轉化至中國戲劇性的鋪排燦爛,新得,舊失;難免忐忑。《流浪者之歌》透過佛陀得道之懷民夫子自道,《行草三部曲》不禁引用比較早至80年代梅卓燕初當編舞感人至深作品《狂草》;認同,不認同,歡愉,失落……都不重要,像我們心儀一應藝術工作者;追隨,貼近,承受,從中感略他們的轉化而非批判,定性。
經典《九歌》廿年後再現香港舞台,那技巧,那精神定當一番新面貌;近期港客流行愛台灣戀台灣人,觀眾新人類大概不會帶着我們那一代的台灣泥土緣觀賞,又如何?不同代當見另類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