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fit父親早年在港落地生根,操一口流利廣東話,在清真寺任職管理員,靠月薪8,000多元支撐全家。一家四口住500呎的公屋,生活捉襟見肘,為了救回孩子,別人說好的,他都嘗試,「有人話芒果汁好,我又畀好多芒果汁佢飲;叫我拜邊個神我都拜,話要半夜拜,所有人瞓咗神先聽到,我又照做,呢個問題(治病)我諗到黐咗線!」
愛兒每天徘徊死亡邊緣,作為傳統伊斯蘭教徒的父親,從前對兒子管教甚嚴,深怕兒子不顧安全,踩單車會樂極生悲。如今他卻多麼渴望兒子能再次坐上單車,「舊年仲玩好多嘢,家去廁所都去唔到……佢想玩電話、玩電腦都畀佢啦!」家人的關係也因此改變,話題離不開Safit的病,擔心去年一家人高高興興踏單車的日子不復再。
爸爸坦言在無計可施下,打算送Safit回巴基斯坦等候換肺,「嗰度好多小朋友死,可能機會大啲!」但Safit擔心家鄉醫療設備落後,更害怕在七小時的飛行途中,呼吸機出現問題。
《蘋果》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