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黨前副主席張炳良剛出任運輸及房屋局局長,就三度拒絕回應是否支持平反六四。有人試圖為張炳良開脫,指張炳良人在官場,往往有口難言,市民不應苛責。此言差矣。
唐朝玄宗年間,進士張彖被勸巴結權臣楊國忠以圖富貴,張為保清白不為所動。張彖後來出任華陰縣尉,目睹上級多行不義,不屑「若立身於矮屋中,使人抬頭不得」,遂辭官歸隱。香港著名填詞人周耀輝一九八九年時仍是政府新聞官,當年飽受六四屠城打擊,但深知「做新聞主任,就是幫政府講說話」,結果憤而辭職,代價是傾盡家財以賠償被派到英國受訓的費用。
中共是滿手鮮血的屠夫政權,梁振英由中共扶植上場,梁政府就是這個政權的延伸。高官張炳良支持平反六四二十年,上任前不可能不知道,選擇加入梁振英的問責團隊,領取約二十八萬元俸祿,就是選擇在六四的大是大非問題,惟中共暴政是從。他的答案,是有口難言,還是泯滅良心;他的選擇,是良知或黃金、做人或做官,他自己最清楚。
權位和富貴擺在面前,有人為了說良心之言,選擇放棄高薪厚祿;也有人為了高薪厚祿,選擇說違心之言。張彖和周耀輝不為曲從權貴而放棄信念,張炳良卻為加入「梁班子」而顧左右言他。良知與黃金、做人與做官,如何選擇,就看個人的修為。
小雲
自由撰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