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幕上,我們看到一對孿生姐妹的感情糾結。銀幕以外,又彷彿看到製作人猶疑於藝術與商業的心理糾纏。黎妙雪以兩齣極具個人風格的文藝片開展導演事業,《玻璃少女》和《戀之風景》一先一後在康城「導演雙周」和威尼斯影展競賽。之後的驚慄片《小心眼》和《地獄第十九層》則改轅易轍,側重商業娛樂趣味,成績未見得突出。新作《情謎》仍屬驚慄懸疑片的範疇,是黎妙雪迄今為止技巧最圓熟的作品,但仍可看到編導在創作方向這節骨眼上把持不定。
《情謎》其實可以是一個更浪漫、更凄美的愛情故事。戲中戲《紅梅傳奇》出自古典戲曲《再世紅梅記》,劇中人物李慧娘、裴禹和昭容的三角關係加上生死和再世的懸念,為此提供了很好的基礎。孿生姐妹惠香和惠寶(舒淇分飾)跟阿楠(余文樂飾)的三角關係,因為惠寶和阿楠的演員身份而變得複雜化,也為影片提供了戲中戲、生死纏綿、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的多層次閱讀的可能性。我最享受的是這種多元素材的糅合,而不是那些故作驚人的鬼魅驚嚇效果。
撰文:黃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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