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八日,結婚二十八周年,晚上吃飯,請了蕭鎮昇和董瑋一起來高興。
那年春季一天早上我回公司上班,剛出電梯就碰到剛剛交完稿的蕭鎮昇,他一見我,就說我氣色很好,一定有喜事。我說烏眉瞌睡一張隔夜臉,氣色哪裏會好。他說不對,你一定有喜事,要結婚了吧!蕭鎮昇幫人看相看風水,當時名聲已很響,但做朋友,我從未麻煩過他,不知他真靈還是假靈。但那天早上聽他如此一說,就知道他真的有兩下子,因為前一天晚上,剛剛跟未來外母拍板,她答應把女兒嫁給我。
二十八年前三月八日早上,董瑋穿了簇新的「踢死兔」來做我的伴郎。他自從接到這個邀請後常對人說,李純恩找我做伴郎是因為他比我高,我做伴郎搶不了他的鏡。實情是這位兄弟是我入行後第一個採訪的明星,一見如故,成了老友。那天他很盡責,忙前忙後,直至到了紅棉路婚姻註冊處,我才有些後悔,因為聽見周圍有人說:董瑋結婚了!董瑋結婚了!
這天晚上吃飯,說起前塵往事,都說時間真是過得太快,不知不覺,二十八年就過去了,人生有幾個二十八年?如今,說說當年,話題卻總是會繞到今天各自的兒女身上,音容笑貌,依舊當初樸樣,但心境,都已在另一個台階上了。這便是男人做了父親後的變化,有些緬懷當年的爽快,卻也享受今日牽掛兒女的婆媽。反倒是我們的女人,看起來比我們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