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特首先生為豪華遊解畫,略略解解之後,沒有為大眾解解惑、消消氣,倒發出了天問般悲戚的感慨,寄語我們整個社會,不要凡事從「懷疑論」出發,看事情總從最壞一面看──這樣下去,香港會繼續內耗,許多急切要解決的問題如經濟(咦,竟然沒有雙非人問題),都沒有精力去處理……嗚嗚。
這真是說到點子上去,也終於和老百姓尿到一個壼裏去。
別說是操我們生活命脈的大人物了,即使只是尋常百姓家之間的尋常交往,抱着「懷疑論」看人看事,活得痛快坦蕩嗎?這是懷疑論者自願的嗎?把一個個得道高僧看成酒肉和尚,把為自己把脈的大夫看成混飯吃的術士,得意嗎?隨別有用心者的黑材料起舞,我們樂意嗎?
我們何嘗不渴望懷着顆赤子之心,如初生小小孩,位位都是大善人,你一句「問心無愧」,我們就信了,他一句「對得住自己良心」,就安了。大人說的做的,總是對的,為我們好的,朝廷裏沒我們什麼事,我們多省事。
懷疑身旁難養也之小人,以致廟堂之上的大人,既損了身心,也壞了修行,絕對是賠本吃虧的。
疑神疑鬼本是傳媒的天職,在朝廷以外擔當御史,以此精神保持監察力量,也多賣些紙,一舉兩得,以懷疑論保住生存之道,得以繼續發揮懷疑的貢獻。
至於老百姓好疑,都是環境逼成的,歷經許多讓我們失望的人訓練出來的。
懷疑的成本,的確由整個社會每位公民來埋單,如果晾在陽光下,嫌疑人物竟冰清玉潔,交待手法更一乾二淨,這單我們願意埋。這已是我們唯一可以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