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到台北看選舉有意外的收穫,遇見素未謀面的行為藝術家艾未未……的作品,對這個桀驁不馴的人有多幾分了解。
是到了中正機場才知道有這個「艾未未.缺席」展覽的,心想自己不太方便到北京或中國其他城市旅行,艾未未被軟禁後香港官方美術館大概不會再展出他的作品,這一回台北市碰巧搞一個他的專題展覽,實在是難得的好運氣,決定無論如何要到台北市立美術館看看。
到了美術館大堂,首先就看到艾未未弄的十二生肖銅像轟立着,果然有點氣勢,進來的人都不能不睜開眼看。買票進場後就看到一系列艾未未拍的黑白照片,自拍的、拍人家的都有,不少是八、九十年代艾未未在海外特別是紐約浪蕩的紀錄。那些年的艾未未沒有大鬍子、大肚腩,有的是青澀的笑容,有的是身處大都會的迷失,就像所有來自第三世界、未見過世面的藝術工作者那樣。
除了照片外,印象最深刻的展品有兩件,其一是漆上可口可樂標誌的西漢陶罐,其二是把上百輛永久牌單車併在一起的超大型展品:永恆的單車。前者帶着濃重的AndyWarhol的氛圍,後者則構成了很多不同的圖案,不同的視點,在燈光映照下很有看頭。其他還有很多不同展品,用上了奇怪的物料塑造日常生活的器皿用品,例如用灰白的雲石造了一台幼兒學行車就教人心頭為之一震。
看完展覽,對艾未未的人和事添了認識,明白他向來愛顛覆繩規,愛挑戰既有秩序,對所謂「神聖不可侵犯」的符號或事物更忍不住搞一搞,搗搗蛋。碰上事事要和諧,容不下異聲的中共,吃大虧是早晚的事。只是,藝術工作者不反叛便會失去爆炸力和創造力。
希望下回可以在香港看到他的藝術品展覽,更希望展覽的名字不再是「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