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zelay沒有失憶,依然是那個矗立布根地小山古城及城頂的教堂。趁冬季來遊另加冷雨霧,遊人可喜稀少。
失憶是我拍照用的光片記憶咭。趁早自馬希區過橋到聖日耳曼吃早餐,如何自口袋中掉失,沒任何動靜。因為緊張它們的珍貴,分兩個小袋,每袋3張跟護照放在一起,內藏過去五至七年間風景人面的紀錄,都做了BackUp,就欠剛剛奧利弗家中新年作客及村前村後不同時辰並再遊秀麗Vezelay拍下的影像。
明白遺失便是遺失,人事可尋已盡尋;還是坐快車前往機場飛回約旦途中偶然發現,不可能回頭走一趟來時路試運氣了。
一旁靜觀記下朋友們不經意全情投入的笑臉,或眼神流露憂傷困惑的半時。依山路走上Vezelay,執意要朋友們先行,自己溜後漫步;已被踩滑鋪路石頭間長出青綠小草,濕潤青苔老磚牆,老樹盤根的紫藤,望彌撒的信眾,教堂頂窗透射的耶穌光……每一步都是風景,真叫人留戀。
皮矣年邁母親住在比利時邊境,一直思考搬過去,離不開Auxerre,只因愛上Vezelay,半退休狀態生活,每星期或兩次或三次總會進教堂靜坐,沿山路間行又或坐進小餐廳吃輕裝一人午飯或晚餐。習慣了,地方成為生活一部份,離開只怕導致精神失落。
一直會有這樣的問題;閣下定居何處?
何處?
就是此處!香港是家,最不易出錯,習慣了都不易輕言他去。跟添在倫敦也談過,他的雙胞胎兒女去夏自牛津畢業;跟他妻討論不如搬去威尼斯。他一直的願望,靠水窗前練他的鋼琴,瑪利安拉大提琴。
你呢,威尼斯亦愛吧?當然愛,每年起碼跑一趟如何不愛?除了香港,只有兩個城市願意留下,巴黎路人皆知。另一個?也不是翡冷翠,而是耶路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