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不靈、盤川不足,加上向來患有「機艙恐懼症」,是故從來未曾衝出亞洲,到歐洲朝聖的美夢,相信這生也難圓。看着蘋果波神經常在專欄中詳述各英國球場如數家珍、舊戰友力奇越洋文字直播歐聯大戰、未來妹夫談起現場觀看意甲AC惡鬥祖記,卻因戰情「太膠……着」而割櫈離場,嘴角便禁不住微微上翹,內心酸溜溜,潛台詞是:「我也曾近距離看過細哨在我面前『插花』啦!」地點更在我們的主場──香港大球場。
為避「年獸」,自少已愛在農曆新年伊始,與老友避走銅鑼灣,年初一的賀歲盃早已儼如世盃;看過前南斯拉夫名將沙維斯域一腳40碼準繩長傳,也見證過保加利亞射手史岱捷哥夫的矯健,還有陣容齊整的巴西國家隊在眼前獻技。港隊(港聯)技不如人也屬理所當然,看着有本地「快翼」竟在難得有攻勢時「底線傳底」,全場無不同聲一……哭,最驚喜是效力快譯通的科士打,對着智利連中三元,卻又歡呼聲震天。
當年還珍而重之地儲起一叠叠場刊,不時翻看,又發現其時名不見經傳、但腳法細膩的小將,今已獨當一面,事隔多年才知愛隊克羅地亞的伊度亞度達施華、柏歷、卡蘭積卡竟也曾訪港。
這十多年的習慣從未間斷,賀歲盃也早已易名,假如大家能義無反顧地拋下妻兒,假如我在爭崩頭的年初一能休假,假如今年的清水心跳、廣州富力、城南一和能強陣壓境,我約定老友,延續薪火,再到大球場放肆一次。
文: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