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士活的銀幕搞基前科,其實不止《情迷殺人夜》——香港片商翻譯這個名字的時候,倒比導演爽快坦白,可惜我既記不起原著被殺的角色在電影是否仍然保持鴨仔身份,也沒留意事發那晚瀰漫的空氣算不算浪漫。之後還有一部《懸河殺機》,本名只得前面二字,後加的一截則是發行商贈送的心靈走光:男主角之一童年時曾遭拐子佬禁錮,慘被性侵犯,陰影一直揮之不去,成為日後犯案的線索。乍看聰明絕頂的譯名,分析起來充滿各種有趣的混淆,首先魂斷懸河的一個正是身世不幸的主角,雖然曾經歷無良基騷擾,影片似乎沒有刻劃他一姦成基,被好友做低遭冠以「殺機」,誠屬雙重不幸;而假如中文片名指的是他替天行道殺死的孌童嫖客,也一樣說不過去,除非我記憶錯誤,那個衰人叫的童子雞是雞乸不是雞公,試問何基之有呢?
此片為辛潘贏得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獎,當年大受讚揚,中港台媒體好像完全缺乏質疑其性政治的聲音,專攻這瓣的我沒有發圍不是怕事或者忽然浮起一念之慈,而是因為看的時候昏昏欲睡,自覺不夠班指手畫腳。至於一九七四年的《霹靂炮與飛毛腿》,印象更加模糊,亮點是和伊士活拍檔走天涯的謝夫布烈治,有一場扮妖女引麻甩佬上釣,陰差陽錯為《胡佛傳》畫了藍圖。這部內定為伊先生的執導處男作,開鏡換了米高奇敏奴上陣,結果一炮而紅。世事真巧,奇敏奴近年一直被易服謠言困擾,甚至激到傳說已經動手術變性,縱使當事人打哈哈否認,葡萄園的耳語並沒有削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