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慶的日子少不免喝點酒,今年特意自定了一張winelist,實行好酒共賞,香檳、白酒、紅酒(勃根地、波爾多兩款)都預備了。喝着喝着,朋友忽然問起,為何我的winelist從來沒有拔蘭地,又想知道當年赫赫有名的百事吉拔蘭地為何變得聲沉影寂。
大概扮酒徒有些日子,朋友真以為我懂得酒事,所以提出這樣的難題。老實說拔蘭地喝的極少,也沒有特別想過要喝,winelist自然沒有它的份兒。至於百事吉,要不是朋友提起,幾乎忘了這個品牌。當年擺酒飲宴它可是常客,只比長頸FOV、人頭馬或馬爹利稍次一點,卻肯定比蜂巢大三星有派頭。主家席後、雙囍牌下的長桌放上兩、三打百事吉的話,客人至少覺得主人家不會待薄他們,主人家也會感到有面子。
那是大家喝拔蘭地像飲水的時候。倒不是說笑的,老爸還在江湖打滾的年代,他跟鄉里、朋友、客戶是用喝水的玻璃杯喝的,每次倒滿一大杯,三幾個回合就把一枝大號拔蘭地幹掉。有的時候不夠喉還要命我趕緊到士多買一支三號或二號補充,這樣喝拔蘭地不是跟喝水差不多?遇上甚麼喜慶宴會每圍酒的世叔伯都在豪飲,乾了一杯又一杯,看的我們目瞪口呆。
也許一群中年佬臉紅紅牛飲拔蘭地的場景太震撼,太刻骨銘心。往下來不管怎樣賣廣告,怎樣找型男明星促銷拔蘭地,那股「麻甩佬」味始終洗不脫,總覺得喝拔蘭地是很「佬」的事,跟我無關,更不是我該喝的;即使近幾年學當酒徒,對拔蘭地這種用葡萄釀的烈酒仍然敬而遠之。
慢慢的,像老爸那樣的老酒徒喝不了、捨不得再喝拔蘭地,像我這樣較新的酒徒又嫌拔蘭地「佬氣橫飛」,有點過時;新一代的更很快被紅酒、白酒、Sake俘虜。大概就是這樣,誰也記不起要喝拔蘭地,記不起百事吉。
酒友,這個猜想還有點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