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聖誕老人嗎？美國一位華裔女教師對學生說，不，儍孩子，壓根兒沒聖誕老人，你們床前掛上的禮物，是爸媽買的。七八歲的學生當場發難，回家後告狀，全城喊打，老師遭怪獸家長壓得不敢反抗，向每個家庭打電話道歉。
牛王頭曾經說過，聖誕老人是假的。他也許忘記了，半歲大那年，帶他去太古廣場跟臨記聖誕老人拍照。他長大了一歲，又試着做，結果，他的尖叫幾乎把那位cosplay老人家嚇倒，攝影師快手拍了照，照片裏的人兒，一臉惶恐。往後那些年，提都不敢提聖誕老人。
「聖誕老人，住在芬蘭。」牛王頭半玩笑半認真，我不知道，老師怎麼跟他們介紹。耶穌、伯利恆、東方三博士都是常識科的假期功課，可半點沒提及聖誕老人。聖誕禮物孩子倒認真「對待」，通常捱不到Boxing日，禮物紙誘惑症就會爆發。所以買禮物給小朋友，不必花紙，省得他們流口水，對花紙毛手毛腳。而今年鮮魚行學校的學生，選了一大包白米做禮物。學生是花園街舊樓的租戶，火劫後懂事的孩子替家裏着想，捧回來一包米。這麼不一樣的聖誕禮物，刻意締造共融的聖誕老人，放下紅酒，扛米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