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以夢境開展一個旅程,同樣是一個胡桃夾子「活」起來,除此之外,康察洛夫斯基的最新3D版本,老實說,跟柴可夫斯基的芭蕾舞劇《胡桃夾子》的確扯不上太大關係。電影中沒有跳芭蕾舞的場面,柴氏膾炙人口的優美音樂只用了兩三段,康察洛夫斯基把國寶級的芭蕾舞劇隨意改編成音樂劇,但仍然冠以《胡桃夾子》的大名,如果遭到觀眾唾棄,那是他和製片人咎由自取。
以片論片,康氏的版本其實也不惜工本,拍得不差。他把一個十九世紀的夢幻童話故事,注入二十世紀的新血液。只是這新血頗不健康,對幼童觀眾或會有發噩夢的副作用。就像已故的黑澤明一樣(康氏的《暴走列車》改編自黑澤明的劇本),兒時對戰爭的慘痛記憶,晚年一一浮現腦海,於是拍成電影,或抒發情緒,或以誌紀念。康氏在本片借題發揮,裏面的鼠王和鼠族,明顯地是影射兼醜化希特勒和德國納粹,片中被集體焚化的玩具,也明顯地是指摘當年德軍的暴行。這樣沉重的內容,還好有一些童稚的演員和童夢的情懷,讓觀眾找回一些節日的氣氛。
撰文:黃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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