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蕾舞翩翩,優美動人背後,竟然存在黑天鵝的傷痛──跟模界一樣,芭蕾舞者為保完美體態跳出優美舞姿,會瘋狂地厭食或暴食,飲食失調,害了健康。這種傷痛,從來是芭蕾舞界的禁忌,不准談不准認,意大利米蘭著名芭蕾舞蹈團LaScala女團員加里塔諾(MariafrancescaGarritano)卻衝破忌諱,最近出書大爆,有芭蕾舞者甚至因飲食失調而不育。
33歲的加里塔諾在新書《TheTruth,Please,AboutBallet》中,以過來人身份,披露了芭蕾舞優美白天鵝背後,其實有着更多黑天鵝。她指,芭蕾舞者為了以「完美身段」討好導師或舞蹈團總監,甘願飽受厭食症或暴食症的折磨。她說,自己認識的舞者中,每五個就有一個飲食失調,即使在LaScala這樣大型舞蹈團內也不能幸免。
早餐吃兩塊餅 午餐吃乳酪
「令人傷感的,是飲食失調影響着整個芭蕾舞世界,但業界往往沒有人說出來,那就像有黑手黨的沉默法規,牢不可破。」加里塔諾接受訪問時說:「舞員都在挑戰身體極限,因為導師和舞蹈團總監要求舞蹈員有完美身段。這個問題必須正視。」
問題有多嚴重?她說,很多芭蕾舞者為了穿得上芭蕾舞衣,早餐只吃兩塊克力架餅乾、午餐吃一杯乳酪、晚餐吃一個蘋果;有的更荒謬絕倫,要跟同行比併誰吃得更少。她知道不少舞者因為患上厭食症,結果不能生育孩子。
不惜損害身體健康地瘦身,只因舞者知道不減肥就得不到演出機會,難望舞出自己的天地。加里塔諾正忙於為下月演出綵排,坦言有心理準備出書爆料後隨時失掉演出機會,但說:「這種情況必須要公開,在業界這是公開的秘密。我想到公開真相後可能會被針對,我當然不希望這樣。」
芭蕾舞員:18個月沒有月經
她那麼堅決發聲,全因自己都身受其害。「我10多歲時患過厭食症,體重跌至43公斤(94.6磅)。我之前不覺得自己肥胖,只是導師一再告訴我要減磅,否則不獲表演機會。我試過18個月沒有月經,我更清楚年輕時厭食讓我有腸道問題。」
她說電影《黑天鵝》(BlackSwan)講述芭蕾舞者的厭食問題,其實很真實。「我沒有親眼見過有人吃東西後不適,但我認識舞蹈員先有飲食失調,繼而出現心理問題。當你看到台上的芭蕾舞蹈員髮式和衣着都完美無瑕時,沒有人能想像她們為了保住在舞蹈團的位置,背後都是貪腐和威脅的故事。」
今年初,英國舞蹈家菲利普斯(ArlenePhillips)都曾公開談論舞蹈員面對的壓力,也特別提到《黑天鵝》中女主角吃蛋糕不適那一段,但觀點跟加里塔諾有點不同。「保持纖瘦顯然是舞者生活的一大部份。她(女主角)知道自己數日後就要穿上那件度身訂造的貼身舞衣,所以必須節制飲食。」
英國《每日郵報》/《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