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去了一趟夏威夷電影節,甫下機就見到魏德聖導演和他的製片,大家乘同一輛大會專車回酒店。閒聊間,知道魏導是為了《賽德克.巴萊》趕過來,只獃一天,風塵僕僕,挺辛苦的。我也老實告訴他,剛下飛機,倦極,近五小時的放映,怕半途睡着,也就不去撐場。這是基於對導演和作品的尊重。對於影片如何歷盡艱辛才得以完成,我也有所聽聞。對於導演押上房子和欠下一屁股債的痛苦和焦慮,我絕對能理解。上月在新竹金馬獎頒獎禮上,看到許鞍華的《桃姐》連下三城,我暗自為魏德聖擔心,影片終於擷下最佳影片獎,我為魏導鬆了一口氣。
終於看了上集,有點失望。我很明白,投資越大的電影,市場的考慮越迫切。無可否認,影片製作認真,一絲不苟;但影片實在拖得太長,單看上集已經有點累。我得承認,我抗拒電影中的血腥和暴力。那些年,我當醫護人員的日子,手上也常常沾滿鮮血。對於嗜血的電影,我只覺得無聊。電影中近乎歇斯底里的殘殺和暴力,雖說是當年原住民的天性和傳統,但是否需要大力渲染,實在值得商榷。
撰文:黃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