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認為,《那些年》那些男生滿腦子性性性,跡近誇張失實匪夷所思,實在太低估男性賀爾蒙的威力了。戲中有一個角色,外號乾脆叫「勃起」,不聽話的小雞雞一天到晚奪褲而出,製造的笑料縱使流於低俗,多多少少直擊了雄激素在年輕軀體奔馳的狀況。別以為十幾歲的中童毛都未生齊,個個純潔如綿羊,只會打機不會打飛機,見到異性粉面泛紅霞是一回事,麻甩仔埋堆就絕不扭擰靦腆,大家勾肩搭背共同前往性樂園探險,氣氛與請客吃飯南轅北轍。唯一一個信服力較弱的情節,是老師發現手淫活動在班房進行,命令犯規同學站起來他居然從善如流,當着全班男女展覽藏在褲襠裏的驕傲,搬進現實生活,聽話的學生必定登上翌日社會新聞版,加在頭上的罪名不會不是露械。我記得類似場面曾經在我唸的男校出現,被點名的一位非但沒有乖乖起立行禮,還氣定神閒反唇相譏:「阿蛇,請你講嘢尊重啲好噃!」
青少年如何處理到處找出路的性能量,一直是備受關注的問題,多做運動加上天天沖凍水涼,最多也不過治標不治本,論功效遠不及從前農村的解決方案:早婚。但是那種止得下咳的治療法引起無窮後患,兩個心智未成熟的人朝夕相對,不產生磨擦者幾稀,無可避免還要生兒育女,為個人經濟能力和地球增加負擔,遭淘汰事在必然。況且,早婚可以早到幾多歲?佐治古尼剛剛在一篇訪問表白,六七歲時爬繩初次嚐到高潮滋味,難道為了應付這些早起的鳥,要提倡復興童養媳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