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爵士樂 - 張灼祥(拔萃男書院校長)

聽爵士樂 - 張灼祥(拔萃男書院校長)

說是談爵士樂,其實是談與此有關的幾趟經歷。一○年七月路經波士頓,當地友人說城內最高的建築物頂層有爵士樂可聽,晚上有空不妨去消磨一個晚上。遂於六時半抵達該大廈。樓高六十層,已算是城內最高的建築物來的了。黃昏在此觀賞日落,很不錯的。
負責帶位的黑人侍應說再過一小時,到來吃飯,聽爵士樂的顧客會多起來,問我們可否吃個快餐,一小時後離去。對侍應說出我們的來意,就是要來聽爵士樂的,不管坐那裏都可以,遂被安排坐到遠離演奏台的一個角落。
七時左右,三位黑人樂手登上台上,開始近兩個小時的即興演奏,吹色士風的最見台型,第一首曲尚未奏完,就已進入忘我境界,其餘兩位相比之下,顯得過於自覺,有欠揮灑自如。
很一般的演奏,問題不大,不過是來見識一下。倒是那位侍應不祇一次走過來問:「你們還要再來一杯酒麼。」
遂回應:「我是很久也沒有吃過這麼差的一頓晚餐,食物比快餐店的還要差。也是很久沒有遇過像你這樣的侍應,把我們擺在餐室一角,近樂手的幾枱仍是空着的。剛才我問過經理,他說周末周日,才會滿座,問我要不要坐前去,我說不用了,坐在一角欣賞爵士樂蠻不錯的。請你不要再來問我們要不要多來一杯酒,讓我們好好的去享受這個晚上,好不好。」
可以欣賞爵士樂的好處,要等到下一站:費城。在費城Chris'JazzCafe,吃了一頓很不錯的晚餐,燒羊架與燴海鮮都夠水準,台上的三位樂手演奏自己的樂曲,是鼓手JoeTruglio的創作樂曲,怪不得他們演奏起來那麼投入。當晚的四首歌最好聽的是《PeaceWalk》、《Withinthelight》,他們的演繹,看似漫不經心,卻見真功夫,聽後上前與他們打招呼,買了一隻他們現場錄音的光碟,不是為了留念,是希望把他們演奏的樂章帶回去,供日後欣賞。
聽過的一場免費的爵士樂,好極了,好不光是年輕的日本樂手,奏出具怨曲韻味的樂章,而是那個下午在北海道札幌大街小巷,走了半天,倦了,在Cross酒店大堂外的咖啡座閉目養神近一個小時,竟入睡了。低音大提琴聲、鼓聲把我喚醒,那裏侍應真體貼,讓我舒舒服服睡了一個小時,並沒有問我們要不要多來一杯茶或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