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嘗試閉上眼睛，跟翩娜一樣，企圖穿過自己的斗室。應該是再也熟悉不過的地方，可當我從這一邊的牆到那一邊，還是撞得滿身傷痕。翩娜是舞蹈界的神話人物，每一個舞蹈便是一次靈魂的洗煉。溫韋達斯不是重構翩娜，而是將她的舞蹈的靈魂，以立體的方法呈現出來，翩娜在電影裏是作為一個舞者，不是一個人。又或者，翩娜便是她的舞蹈便是她這個人，在舞蹈中看到的孤獨、空虛，和作為一位女性的被壓迫感，柔弱又堅強，憂傷又歡悅。電影第一場便是《春之際》，女性在男性社會的壓力下產生的恐懼，具體地顯示出來。那紅色的是處女的血？是危險的性別分歧？
我，嘗試從女性的角度去理解翩娜的世界，隨着溫韋達斯的鏡頭，我才明白那是白費氣力，她，有喜樂愉悅的時候，但更多是盲目的壓抑，對人生空虛的恐懼。我不認為溫韋達斯能充份的了解她，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了解，而要透過藝術的中介，到底只是一次嘗試的探索，表面是客觀，其實是對她的不了解。
撰文：張仰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