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清氣朗的內蒙古飛到北京，天氣灰濛得像罩了好幾層紗網，頓時令人從心裏感到憋屈。
不過是一個小時的航程，環境反差如此之大，一時間很難接受。其實北京的天氣就是這樣，常常混混濁濁，一年之中可見藍天白雲的日子，比灰沉的日子少得多。
這天是中秋節，不要說月亮，從國貿三期香格里拉酒店六十五樓客房望出去，差點連長安街都看不見。晚上十點走在馬路上，人跡稀少，想想剛跟香港朋友通電話，她從灣仔乘的士到銅鑼灣，因為維園又是燈會又舞火龍，在路上塞了一個小時動彈不得，跟如此熱鬧的中秋夜相比，北京的中秋夜幾乎不像中秋夜了。
第二天北京朋友告訴我，說他們一上班就在討論一個問題：內地中秋放正日，香港中秋放翌日，一相比，香港的假期就安排得「人性化」，只有這樣的安排，人們在中秋晚才能玩得盡興。
經他這麼一說，就想起當初為香港訂中秋假期的人，不知是中國人，還是英國人，這樣小小的生活智慧，今天特區政府的高官們，是未必有的。許多大事情，都是靠積累小智慧辦成的。如今特府大事小事都辦得那麼艱辛，成因也毋須東賴西賴，「無智慧」三個字，概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