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士是香港人的集體悲痛回憶,已經深入我們一代的血液。蘇德堡其實不是拍有關沙士的電影,而是講一種莫名其妙由蝙蝠與豬結合而成的病毒肆虐全球,令死亡的人數千萬計。但作為一個香港人,看到蘇德堡這個名牌拍的瘟疫電影,而又從香港開始的,很難客觀地評價電影的好壞,因為蘇德堡志不在此,而是將這種危機擴大成一個象徵,人類隨時會遇到不可測沒有解藥死亡率高的絕症。於是我們為那些當年努力抵抗的患者和醫護人員感到心痛。蘇德堡這部電影拍得非常疏離,由各地各人物在同一個時空下發生的事情串連在一起是他慣用的說故事方法,用在這部電影上變成有點冷酷,甚至是無知無情的旁述者。名牌大師當然不會拍濫情呼天搶地的悲劇,由桂莉芙柏德露染病開始,影片不斷地敍述科學家們如何尋找解決的方法,既難以解毒,又被人攻擊,處在夾縫中的無奈與悲慘,琦溫絲莉的犧牲算是全片最煽情的吧?蘇德堡仍然保持那份抑制,沒有太大的衝動。我想為對抗病毒的前線工作人員向蘇德堡抗議:返歸啦!爛導演!
撰文:張仰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