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暑之前已急不及待吃了幾次黃油蟹。識途前輩教落,最佳時份吃黃油應在大暑後起碼七天。自然現象出亂,難準;三個星期前吃的似乎比這週吃的品質更高。
老友記就哥長居比利時,每次炎夏回來例必尋找標青黃油蟹,價錢不是問題,心口戚戚:「始終吃不回十多年前閣下家中吃到的素質!」
十多年前,仍未係威係勢流行起黃油蟹,雖然價錢也不便宜,比大閘蟹還高。原由未氾濫,高水平野生品種易求。那次得嘗好蟹多謝前半生在流浮山賣海鮮的歡姐相贈,貨肯定AAA揀手;何解始終吃不回去從前鹹香油光澄澄?
這夜嘗蟹,幼弟提醒:「黃膏雖滿,味道不差,失去往昔滿手遊走閃亮黃油拜處理以先放入冰箱冷暈免蒸熟過程流失黃油……」所以我們吃到完整的黃油不過似啫喱近慕絲而非齒頰留香金油遍手的快感與香氣。
聯想起烏頭。
雖然元朗成長,可從小這家鄉名產不是我的那杯茶;怕它的泥味也感覺不來清蒸烏頭肉質的吸引。直至道地楊氏水產有機烏頭出場,楊瑞良調校塘水之鹹度殺走附在魚皮叫肉質泛泥味的綠蛆。
中環機利文新街「泰豐」泰菜鎮店之寶鹽燒烏頭相當無敵,和味指數近乎百發百中。
而沙田大圍下徑口村田心警署對正的「生昌」潮州菜的鹽焗烏頭註明採用元朗楊氏優質品種,上碟未幾,肉香,油香,鹽香吸引着我們三扒兩撥消化完畢。
黃油像烏頭,本質優秀仍未夠,煮法是否對正閣下胃口也重要。就哥懷念十多年前歡姐相贈的黃油蟹之餘也尋找不以花臣炮製,用最原始蒸蟹方式弄熟的黃油蟹,吃得油光水滑流膏的黃油而非黃色啫喱慕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