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在想,影片開始時那個單鏡頭是怎麼拍的?Ludo瘋狂地過了一夜後,終於感到疲累要回家去了。鏡頭由屋內走到屋外,直到他戴上頭盔駕着電單車,鏡頭仍然跟着他。在一個交通燈前甚至看到他在車上哼着音樂。天色微明,四周寂然。綠燈亮了,他開車向前慢慢走着,鏡頭漸漸落後在他的身後,看着他的身影縮小,忽然在毫無預警下一輛大貨車從橫路急速駛來,把他撞飛了……
我仍然在想,Ludo的好朋友們在他發生交通意外,昏迷在醫院時還應該選擇去度假是對還是錯?帶着隱藏着的不安和憂傷的假期,預示了這群多年好友,終於爆發了一連串的不快,互相揭示多年來隱藏着的謊言,把對方刺痛。但說真話又是好的嗎?向子女的契爺坦白說出自己對他的愛意,不是男同志卻愛上一個男人,未出發已經把自己和朋友都推向崖邊。
我仍然在想,這部電影為甚麼讓我感動了?是那群在謊言和自欺中建立的,卻又非常鞏固的友情,讓我認清自己也曾對朋友說謊,這個自己也不願相信的真實挑動我的神經嗎?
撰文:張仰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