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撫子,夢的頂點。當日本女足殺入決賽,對着頂頭大熱和幾屆盟主的美國隊,個頭矮一截的日本女足身形輸晒,越級挑戰,卻愈戰愈勇,踢到殘酷十二碼,我只敢瞇起眼偷看,不忍心大和魂從高處摔下深淵。不是因為亞洲人捧亞洲隊,而是日本女足裏頭,一位來自岩手縣,兩個是東京電力隊隊員,正職是在福島核廠上班!地震發生時她剛好在大阪集訓,馬上要求回廠救災,上司堅拒不讓她冒險。另一位隊員,在溫泉酒店工作,下班後才趕去練波。這次奪冠,獎金不及男足345萬港元的一成。女子足壇,不成氣候,但女子落場,包括踢出真功夫的四強,身段亮麗,盡情拼搏,甚少零蛋悶和,在睇頭上,贏了男足一個球場。長毛在本報也這麼寫,覺得女子世盃比南美盃精采得多。看過皇者巴西輸四個光蛋十二碼給巴拉圭後,就知道場內不濟場外風流的男足,多麼需要偉哥打救!
主場的德國遭東洋魔女踢走,但德國球迷決賽時一面倒支持日本。他們說,德國人在九一一後,全部是半個美國人,到三一一後,全部是半個日本人。這一半一半,讓世界看到德意志人性的亮點,夢的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