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一步多媒體」江瓊珠,去年年中,開始計劃攝製西西紀錄片,至今仍是「現在進行式」。事件前因,是這樣的:
去年年中,西西新作《縫熊志》出版之前,某日,江瓊珠忽然來電,說她剛看完西西的遊記《看房子》、長篇《我的喬治亞》,着迷了,尤其愛上《我的喬治亞》那些微型屋,她想拍攝西西紀錄片,將西西的一切,用影像記錄下來。
她首先託「素葉文學」許迪鏘去問西西,因為她跟許迪鏘非常熟,而許迪鏘又跟西西非常熟。(是的,西西去年熊展,都是許迪鏘、何福仁在打點一切。後來熊展移師台灣,也是由許迪鏘護送一盒盒毛熊公仔,飛台。)
但是許迪鏘拒絕了。他說西西必定不肯。不如不問。
江瓊珠有沒有託我去問西西呢?我不記得。因為在江瓊珠和我之間,數十年逐漸累積了一份非常奇怪的友誼,所以我清楚記得的,反而是我大約是自動請纓、自投羅網,不知如何開始,倒過來跟她說:「怎能不問一下呢?問都不問,機會是零。試問一下,機會起碼是二分之一。」就這樣,我隨即鼓勇致電西西,努力說明原委。
畢竟西西除了有化療後遺症,還有高血壓,每天定時吃藥,量度血壓高低,早午晚情況不同,所以她最初當然說不。但我不知哪來的牛力,堅持嘩啦嘩啦說下去,終於,說好了如果西西累,就不一定要用「貼身拍一年半載」的方式,可以只拍一兩次,長短隨緣。——「好了,那麼我叫江瓊珠立即打電話給你!你們另外隨時再約時間。」
江瓊珠在街上。我倆興高彩烈。這是前因。後果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