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玲的假，龍應台的假，我雖然是一隻「樹懶」，其實應該感覺得到的時候，都感覺得「頗」早。
柴玲是，1989年「六四」血腥鎮壓之後，香港沒多久就播出她「平安」後的錄音，當下一聽，即時憤怒。—她老是說她是「天安門廣場指揮部總指揮」，「整個廣場情況，我是最有資格的評論家」，「我是總指揮」……太複雜，抱歉暫停，有緣再續談。只要你重溫《星島》、《明報》1989年6月出版的民運專書，就會明白，或者你都老早就知道。今天我其實急着要說的是，我感激華叔對柴玲嚴苛的批評，便如同我感激錢鋼先生兩年前左右，替龍應台一本書寫序的時候，就溫文淡淡，輕輕帶過：「她有所見，有所不見。」當時我一讀，大叫，幾乎跳上天花板！更幾乎又想去「煩」香港大學「新聞及傳媒研究中心」陳婉瑩，央她介紹我認識錢鋼先生。
當然我依例只想不做。但其實我更早真的已經「煩」過陳婉瑩：致電「投訴」龍。因為我有幸、她不幸，我們「很」早就認識。龍應台首次來港那年，我「聽見」她問同學們，你們知道張愛玲嗎？我就有不祥的預感。龍肯定不知道香港電影拍張愛玲都不止三次，各式各樣舞台劇亦起碼五次。我專誠試讀龍的《百年思索》，讀不下去。報上專欄倒跟讀了大約十分八九。她似乎少看表演少看電影只辛苦訂票請兒子看過「仙樂飄飄處處聞」？
是的，在李敖、張大春、林沛理「狠」批龍應台之前，錢鋼已經「軟」說過：她有所見有所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