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沒來;重叠的經驗教曉面不露半點異神,似個沒事人。
再精采的友伴與菜式在情緒的狹窄微縫留下缺憾。
你試過,他試過,我試過……誰人不是一度曾經失意路人?
欲雨欲雷欲閃電的晚上,自黃昏伏書枱寫字,畫圖;每一筆都感恩,十四年前新加坡那雨中一跌沒有即時叫收工也沒變植物人,隨後的時光並非自發卻是回望半生最發憤,回報至眾的十多年,縱使孤寂面對恆常上路的時候佔多,又如何?總有一條路讓你走,不走這條走那條罷了。
重創的後遺十多年後始浮現,朋友發來短訊:「去年底手術後可完全康復……掛念!」他也有類同症候,但下不了決心入手術室,怕後遺半身癱瘓。
朋友,我如何答你?
身體一些部份壞了可能永遠無復舊觀,尤其壓傷多年的神經。仍然可以上路,可以至凌晨二時跳舞,可以寫每篇隨當天活動情況幾乎不同筆跡的稿子,更隨時下筆畫圖;縱使仍未夠勇氣重新騎上我心愛的單車,仍未行山大浪西灣也未定下一趟西藏的旅程。
然而,每寫一個字,心存感恩,也感激為我施手術的醫生。
麻痺或時嚴重,朋友問為何不回醫院覆診?我也會害怕,怕再次被推入手術室更不想老母擔心。當讀到某某利用重病作媒體炒作;眼底無奈,可明白身罹病重的人心下悲苦?
JoniMitchell2000年版本「BothSidesNow」唱出天長地久,不時重聽;這夜搜出,重複一遍一遍入心入肺聽着〈AnswerMe,MyLove〉Winkler/Rauch1953作品,CarlSigman詞。鐘妮的演繹如此爽快利落豐富綿遠;你來跟我一起分享歌情字意,浮生苦短;給我一個答案,吾愛,不論正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