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魚嫁入摩納哥深宮當王妃前夕,傳說忽然扭計,差一點把萬眾期待的超豪世紀婚禮演成一齣新娘裙拉褲甩逃走的喜劇,那位盼飲新抱茶盼到頸長的已故準奶奶天上有靈,大概會坐在天堂翻白眼,拍腿興嘆後生可畏,由奧斯卡影后嘴唇吐出的設計對白,恐怕走唔甩這句:「我哋舊陣時晌荷里活拍戲,點會咁鬼兒戲o架,啲編劇打死都寫唔出咁戲劇性嘅橋段!」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臨陣縮紗決絕到買了單程機票,打算飛返遠在南非的外家與賭國王儲一刀兩斷,不會沒有充份的理由,但新聞與紐約州同志千辛萬苦才爭取到結婚權那單對對碰,喟嘆在所難免:唉,與生俱來的權益果然輕賤,擁有人絲毫不懂得珍惜,有朝一日假如異性戀者亦要排除萬難方可步進婚姻註冊署,癡男怨女們的離離合合就不會這麼家常便飯吧?而萬一不幸生為香港人,性取向還不能順其自然,要經過社會福利署開班左拗右拗哩,有得演大鑼大鼓的龍鳳配尚且三心兩意,實在太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海外報章可能沒有報導,幾個禮拜之前法國議會又一次推翻了同性戀者聯婚議案,自命思想進步的民族,竟然比他們向來看不起的美國佬還不如,眼看人家一個州一個州邁向平等自由,只好乾着急。歐陸之中,荷蘭同志早就與異性戀者平起平坐(咦,周耀輝正式結咗婚未呢你估),連西班牙和葡萄牙這兩個貌似更落後保守的國家,也已經走出黑暗的蠻荒時代,男男和女女可以享有與男女一樣的結合權,事無大小都上街抗爭的左拉後人,怎麼沒有齊聲疾呼「我控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