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老同學李孝如打電話給我,說在健身的時候看見我在電視裏出現,想起好久沒有聯繫了。
在上海讀書的時候,孝如坐在我邊上,後來我來了香港,他去了美國,大學讀法律,畢業在美國做了幾年律師,然後就來香港的律師大行工作。
雖然我們都在香港,但各有各忙,一兩年不見面也很平常。
收到他電話已是晚上九點多鐘,我說我還沒吃晚飯,他說他吃過了,但還能吃,結果我們就約在四季酒店吃漢堡包。
在上海讀書的時候,我們就常常約着出去吃東西。那時中國物資匱乏,能夠去麪店裏吃碗麪,已是很大享受了。那時我們常去上海雁蕩路一家麪店吃麪,那家麪店與眾不同的地方,是設有卡位,記不得麪店叫什麼名字了,因為有卡位,我們就管它叫「火車廂」。
「火車廂」有各種各樣的麪,價錢有貴有賤,吃什麼麪,就要看那天口袋裏有多少錢,有時候,真是多一分都吃不起。那時候不興AA制,誰有錢誰付鈔,先買票後上麪,囊中羞澀那個就負責去店裏佔位子。有時候,大家爭着去佔位子。
這一說就三十多年了。這晚他比我先到,佔好了位子。吃完漢堡包之後,竟把包錢也付了。我看了便笑,說他今非昔比,連以前的規矩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