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廿二撞正長周末,滿以為維園那片燭海可能會稀疏零落了。但出人意表,我們如常七點多到達,天后站那個入口已經封掉,兜過泳池繞了一圈亦只能望足球場而不得進入。警察籲請大家改道,足球場已經爆滿得不可能讓人進去了。
這是廿二年來,我們第一次六四坐草坪。維園這片草地是牛王頭兩歲前的追雀樂園,這片草能踩能踢,是孩子的放電最佳場地。這個夜晚,天空捲起低低的雲,底色還有些微藍,微藍下的燭光原來這樣美。草地左鄰右里都是年輕人,輕鬆地找到舒服的姿態坐好,這樣的集會氣氛,再加上年輕樂隊用口琴live的主題音樂,讓人鬆一口氣,六四雖然已經廿二,但絕不是老餅埋堆的小圈子聚會。這個六四,像我們拉扯着孩子同來的家庭實在不少,朝氣勃勃很yeah的潮人族也很搶鏡,外國臉口倒是少了,填補的是咱們偉大同胞。這些用手機拍下場刊(不方便帶回去)、周末放棄去時代廣場血拼的自由行,沉默專注。而屁股尖尖的牛王頭坐在小摺凳,沒有發夢,有一句沒一句學着蔡耀昌講悼辭、扮回音。到牛王頭廿二歲,六四已經三七,該死的都死了,瓶反得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