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靄儀寫梁鵬威 - 陸離

吳靄儀寫梁鵬威 - 陸離

吳靄儀寫梁鵬威,第一篇,我終於有緣看到了!
我的文字與吳靄儀不能相比。請參看2006年4月《蘋果日報》原文。這裏只能轉述一二。
吳靄儀說梁鵬威是一個她記掛了幾十年的名字。忽然收到梁著《天使的左翼》,「感到無比的震撼。」─當年有感於他對一位女同學的深情,她一直收藏着剪自不知哪年哪月《學苑》梁鵬威一首新詩:《寫在廿五歲》。這是頭一段:「今日我用玉鎮鎮住這上半卷韶華/沾一滴少年的餘采,題上你的名字/十世紀後有蝴蝶自卷內翩然飛出/尋覓/是昨日的我」
如今不用十個世紀,吳靄儀說:「卷內已有蝴蝶因另一段深情飛出,尋覓昨日的足印。」而因為梁鵬威送書時在扉頁給吳靄儀題詩,曰:「故人光燦爛,愧我意闌珊。哭泣隕流星,捧來共一歎。」吳靄儀在文末回應:「痛苦是深情的代價,鵬威你何須意闌珊?」
其實梁鵬威說「愧我意闌珊」,多少都有點因為「故人光燦爛」吧。母逝一月,極速完稿,之後才找出版社,是在大悲大痛之中,一種不自覺的自我治療。送書時他完全不知道之後會發生甚麼事,卻應驗了洪清田當年預測:「他三十年後出書,一定有可觀。」─又正如劉廼強在簡體字版序中說:「這世界有些人小時了了,也有些人大器晚成。梁鵬威是屬於後者。……眼看以前的同學,一個個事業上都好像較他顯赫,但梁鵬威在不意之間,成就了我們其他人所遠遠建立不到的功業。」
可惜梁伯母「化作春泥更護花」,無緣分享/分擔《天使的左翼》,既是矛盾之悲,亦無奈更是弔詭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