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這樣的巧合?邁克剛在左岸談論法蘭索瓦杜魯福《祖與占》插曲和雷競璇的暢銷書《窮風流》,盧峯先生次日就在右岸先談《窮風流》,再談雷先生新作《據我所知》。盧峯肯定是雷競璇「非常粉絲的粉絲」!他說他一發現《據我所知》在書店架上,就「趕緊把它買回家,好好的抱着看了一整天。」
但是雷競璇惹我生氣啊。
我覺得雷夫人黃愛玲的文字,比雷先生更加「要命」。有事沒事都可以寫出許多嫵媚。他們兩位都曾經在「蘋果樹下」曇花一現,洋洋灑灑數千言大塊文章,談阮玲玉,談坂東玉三郎。只有雷先生能在字裏行間不經意若隱若顯一些葱花式的、必然會令讀者或哈哈大笑、或莞爾一笑、或會心微笑的幽默,讀之齒頰留香。
但是雷先生惹我生氣啊。
《窮風流》由江瓊珠「進一步多媒體」初版。這是一本同時有趣同時傷感的著作,主要寫留法八年回憶點滴。我享讀全書之後,看見壓軸是獨立一頁法蘭索瓦杜魯福《祖與占》插曲Letourbillondelavie〈生活的漩渦〉,當然他鄉遇故知,一淚一笑。但是且慢,為何結尾註明「曲:GeorgesDelerue,詞:C.Bassiak」?我即致電雷競璇,請他查證:詞曲應該都是Bassiak。
去年「牛津出版社」再版《窮風流》。我歡天喜地先看壓軸,發覺《祖與占》插曲已移至前面扉頁,更加重要的位置。一看,呀,作曲依然是佐治狄奈虛!
我在電話裏呱呱大叫。雷競璇說他已求證他手邊的唱碟。我說你家裏若有《祖與占》影碟,快看!
《窮風流》大陸簡體字版即將付梓了。希望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