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行行長周小川一句話:「存準率上調沒有絕對上限。」市場對於人行上周四調高存款準備金率0.5個百分點,似乎已不感奇怪;只不過,這種收回市場過剩資金的鐵腕手段,衍生了副作用,就是加速淘汰內地中小企。
要遏通脹,加息好比一把兩刃刀,成效未收卻誘使熱錢源源不絕流入,兼令企業的經營成本增加。對於人行而言,上調存款準備金率或更有效,一來可收回過剩的流動性,二來銀行可放貸的資金被抽緊,往後不能不緊貼中央借貸路線圖,即對房產、兩高一資(高耗能、高污染和資源性產品)等行業再收緊借貸。
民間大耳窿成借貸新力量
不過,中央這善意的「規劃」經濟行為,到底在調結構的宏圖大計中,銀行配合的力度有多大?小民相信有,但不會全力以赴。
當然,在任何一個國家營商,無論是本地薑抑或過江龍,經營策略都要配合政策。中國總理溫家寶為令經濟可持續增長,早於前年已下達調結構的命令,中央今年初亦要求銀行傾向指定行業貸款,內地大、中、小銀行紛表態支持,但銀行畢竟打開門做生意,風險與利潤同樣要兼顧,支持亦要顧及現實。
小民一名在內地銀行借貸部任職的朋友,已多番表示:「新興產業借貸期長,中小企業還錢期短,但兩者的息率較低,風險亦偏高。不過,阿爺叫調整,就多做一點吧!否則,又會被罰額外準備金。」朋友更指,人行再上調存款準備金率,「我們少了錢,借貸更嚴,對中小企業客戶的審核也更嚴。」小民這朋友的話一點新意也沒有,卻點出了民間借貸火速成為內地借貸新力量的原因。
惠龍老闆自焚非單一事件
民間借貸壯大,更成為內地媒體主力報道的題材。眾多報道中,最矚目的並非月息有多高,而是包頭民企惠龍集團董事長金利斌因承擔12.37億元(人民幣.下同)民間巨額債務,每月還息超過2億元,無力還債而自焚身亡。
小民想指出,金利斌的個案並非單一事件,全國工商聯已預警,據他們對廣東、浙江、江蘇等16個省進行系統調研的結果發現,中小企業特別是小型、微型企業,面對融資難、稅負高、生產成本不斷增加,情況可能比08年金融海嘯時更為艱難。從上述結果看,中央在執行上調存款準備金率控制流動性的政策上,需另設他途去幫中小企業,而非光叫口號。
郭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