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黃豆豆合作一個舞劇,其實是機緣巧合。
多年前在上海做別些項目,他特地和編導邢時苗長途駕車趕至,剛好夜晚碰上了。他們找我寫舞劇,沒問題,我少時習中國舞十年,且也編過好幾台─但他提出要求是「武生」題材,一時間未想通。
77年生於溫州的他個子矮小。小時候父母寄予厚望,讓孩子日夜用鐵吊環拉腿拉筋,以期手腳長一點身體高一點,考上上海和北京的舞蹈學院,果真是段血淚史。名字「黃豆豆」帶着童趣,雙目清澈精神。雖台型不足但身手靈巧,印象最深是重看十幾年前他獨舞《醉鼓》,在有限空間跌撲翻騰,充滿「能量」。
回港後我先構思了小說,豐富點,化作舞劇就容易:長靠武生、短打武生、撇子武生……一個死於非命,一個「躺疆屍」躺成癱瘓。小師弟一角為豆豆量身定造,他無法出頭跌至谷底,忽遇奇特啟發,開竅頓悟,創新戲路殺出血路,就像小子終被美國媒體譽為「世界最重要三個舞蹈家之一」─《粉墨春秋》九月初在北京國家大劇院演出,多人票選的這劇名大氣方正了點,我小說會自己再改。但現在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