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大婚,全球爭看新娘的婚紗,一眾拱月的賓客穿什麼也將成為未來爭相仿效的潮流。
新娘的婚紗,刻意Dressdown,不錯,為了彰顯平民百姓家,國家經濟不景,要保持低調,但有沒有必要簡樸如此過火?
首先是一頭長髮,束成髮髻,一定比任意披垂好。不錯,她平時是這副真本色,但這天畢竟是國家和自己的大日子,蓄歛一點,挽一隻髻,一來向世界展示一點與平常不同的驚喜,二來一頭長髮,頭紗太單薄了,披罩無力,視覺上有點失衡。
除非臉型過於方正,挽髻就不好看,但新娘子雖非杏臉,應該可以一試,找一個精深的髮型師就可以,這一點是敗筆。
脖子沒掛項鍊,也略嫌突兀。不必戴名貴鑽石,珍珠項鍊總是得體的。頸項光禿禿,童話的色彩大減。即使平民婦女結婚,也會戴珍珠項鍊的對不對?這就叫真理的極致再邁一步就變成過火與荒謬。
賓客之中,王儲查理斯的夫人卡美拉反而穿着最好。淺藍米色的套裝裙,一頂帽子恰如其份──是次婚宴,只看女賓的帽子,已成一個專科了,最恐怖的是安德魯王子那一對千金,一個粉紅,一個艷藍,兩頂帽子都像病火雞頂上的一團半爛了的雞冠。
碧咸夫婦也着得好。碧咸的一條灰領帶,配小豎領襯衣,着得隨意,卻配一件燕尾黑西裝,一頂高帽,這是維多利亞末期的頹唐小資產階級風格。碧咸的老婆本來舉止庸俗,上不了桌面,但一頂黑色的六十年代類海軍的黑紗帽,平添了兩分柯德莉夏萍的端莊,補了幾分。
真要選最佳衣着,要在現場。畫面掃過首相金馬倫夫人薩曼莎,獨不戴帽,一條玳瑁藍橫紋裙子,配一條橘色披肩,一對米黃高跟鞋,這才是全場色彩絕配,沒有硬爭鋒頭,也穿出了權力的貴氣。
女人戴帽子,要西方婦女才戴得出氣派,沒得講的;正如旗袍長衫,必是東方娥眉的專長。戴卓爾夫人老了,沒有露面,也是一個會戴帽子的人,如果她在,必是另一個焦點,會怎樣穿,才是這場婚禮一個小小的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