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輻射,就像防流感:口罩跟身,經常洗手。綠色和平核專家Shawn向記者派發乾濕紙巾,建議我們不時抹走手上的塵埃。我帶着一身黃塵返回禁區基地,洗手間出現長長人龍輪候洗手,電視台行家忙於用水清洗腳架,我用濕紙巾擦拭攝影器材。大部份團友遵循指示穿高筒鞋採訪,但很多女記者穿了皮靴,Shawn最後沒要求洗鞋,只叫大家跺跺腳就算了。
清洗後須通過檢測
「清洗」完畢,我們必須穿過一部輻射監測儀,我把手掌貼近儀器兩旁,機器即發出鋼鐵零件運轉的聲音,顯示燈變綠就放行,變紅就要去醫院,結果全隊順利通過。
留守切諾禁區的婆婆Maria接受訪問時,透過傳譯員問在場記者:父母擔不擔心我們來採訪?其實我一向仿效香港政府,就輻射問題向父母奉行「愚民政策」,只說要去烏克蘭,沒提過去切爾諾貝爾。昨天早上終於有時間致電回家。一分鐘談話中,老爸說了五次「小心呀」。
上月到日本採訪的前輩曾向我訓勉:「你第時去到災區,要問吓自己,你嚟呢度想做乜?你做記者係為咗乜?」其實今次吸收的輻射量遠遠不及影響健康上限,不存在半點猶豫,但老爸的叮嚀令我反覆思索這兩條問題的意義。
記者 白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