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巴黎作花都起碼是60年代的舊事;《花都奇遇結良緣》柯德莉夏萍舊著帶起叫「花都」的潮流。今天套用花都二字着實cliche。
事實並不如此,三月中旬的巴黎漫過長冬,晚上還是攝氏5、6度可日間陽光普照;朋友都笑說是我們帶來溫暖。下機的清晨仍然飄着冷雨。從右岸踏過PontdesArts到左岸六區小市場的Paul吃早餐,人人穿得猶似上北京,路過PalaisRoyal花園才開了一樹純白玉蘭;一個下午太陽露面並次天一日和暖黃昏再來,花香撲鼻,十數大株紫紅玉蘭開了八成,地下無半朵落瓣,證明那花是昨天或今天才盛的開。
荏弱金色白色大的小的水仙開遍:公園、人家花園或道旁;紅梅白梨怎會少?還有金黃迎春花。阿甜正為三月底去不了京都賞櫻花惆悵,走過聖路易島到St-Gervais修道院隔鄰小菜館吃咖喱Brisk;那棵年年因靠近民居得暖氣而比其他開得早大棵櫻花盛放得不得了;前年來看二月底那櫻便開成今天的風景。風間落櫻,阿甜站樹下陶醉,總算一回去不了日本賞花的補償。
跑一趟左岸阿拉伯樂院旁植物園更不得了了。本來各式花草樹苔豐盛的院落,配合花季,眼前花似浪。
從觀日落至愛St-Sulpice教堂漫步到盧森堡公園,園內各色繁花看得膩了,不及沿途大大小小新新古古樹木春芽競發的景色,就那麼一天半日在陽光催谷,葉尖似花蕾卻比花蕾色欲滴,那綠帶微黃嫩青,其中一些吐出來的葉尖就似牡丹花邊,形艷比花勁。花當然堪賞,而樹葉吐芽更清貴,時間在陽光催促下從光禿禿到滿綠不過幾日,賞芽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