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銳軍同行 - 鄧達智

與銳軍同行 - 鄧達智

銳軍來電確定駕車到雲南上天下地遊的時間,他是一個超班同遊作伴的人物,一起走過的路不少;從十多年前廣州附近文化古蹟;三水大旗頭村,番禺餘蔭山房,沙灣留間堂。香港,川藏公路往川北藏區,新西蘭南島環島自駕遊……
除了工作伙伴,相信他是我唯一一個樂意同遊亦實際曾經一再相約同行少數朋友的一個。
新城財經台「遊山玩水」拍檔,葉泳詩年前到馬來西亞檳城,那是她首次獨自上路的旅程,感觸良多,一個人上路完全是另一番自知的感受。
專欄有名你叫,《自遊》,那是筆者生活最基本狀態。
能樂意同遊的伙伴,首要條件:各自擁有充裕空間,相互的存在叫你心無旁騖。認識銳軍紅雲夫婦有年,才子才女配,從記者到出版社領導,始終如一不抽煙不酗酒,視文化藝術為最大心頭好,旅行是最大興趣,經歷過出入境比較困難的世代,當他的身份及資源許可,銳軍過去七、八年間能去多遠便多遠上天下地能飛多高便多高;這抹心情對從來習慣愛去那裏便自由出入身在福中香港人不會明白箇中情緒。情況來到最近,一位內地媒體朋友申請自由行到歐洲原來也不簡單容易。
大伙出發到偏遠的雲南地區是三月底,跟銳軍抱怨,那上下我才剛從歐洲回港換行李到北京公幹,事完那行旅已近中旬,去來無用……
「閣下不是說過,發過大病,施過大手術一切放輕放下以遊山玩水為大目標嗎……?」
朋友這樣質問。
人在江湖啊……
「閣下幾時真正重現過這個江湖?」也是實話。
回想,身體跨過一次大限,活動能力已減,能再次回到工作座上,反而更珍惜,每一個工作,每一張繪圖,甚至寫下的每一個字,能動便是福氣,如何不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