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GiGi,只有一個形容詞:鬥士。
只曉得將自己際遇一任不如人意盡推社會旁人,不理乜後物後推卸一族最怕聽見便是「鬥士」,多刺耳?多累?多不合時宜?宅男剩女世代,不要說鬥,hea得不如意,旅行遇自然風雪都成了社會政府的錯,受不了的考驗。沒考驗的世代!
在丈夫及女兒陪伴出席第十二屆香港珠寶設計比賽頒獎禮,拿取大獎及工藝技術獎的作品名「春之活力」。好東西,壯年的GiGi仍然屬春天,只因內在潛藏活力的散發,還有好長一段路才到秋黃。
從前也寫過GiGi如何孤女尋親,如何跟血緣親人相認的故事,百分百粵語長片,說多反類落俗;但面前這個活生生,奮鬥活教材的朋友如何脫貧(不單止物質,還有知識,才能。)從一窮二白走向精采人生,不言倦不言青春不再,繼續自己承諾的過程值得友輩分享,回味,欣賞。
我們都在那大片靠海的平原長大。老日子幾乎看不到一所顯眼建築物蛇口對岸的后海灣畔,少年的她曾經走在海畔落日回家的路上,面向紅日誓言生命不會就此符碌消逝。不一定某一種偉大事業,但關係前程,那也不一定錦繡……重要是燃燒。那火可大可小,只要能量不從別處別人反射折射而發自自身自心。
聽來很「阿信」,實情確實很阿信,從小學畢業的弱齡投身社會,半工半讀(那年頭不用說十二年免費教育,六年也不用不容想!交通津貼未免非份之想,巴士不飛站那天算係幸運)。跟她工作上有合作,不用簽狗屁合約,一句承諾只憑朋友的信,也非為一宿兩餐求名央利,當下願意動力;只因心中仍有一抹未燼的火。當然,還有GiGi這樣一位具親和力又富推動力的朋友並肩,那旅程更順心滿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