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妲莉寶雯的演技有沒有突飛猛進？作為陰森的黑天鵝只是一臉奸惡相，不算太難演；作為一臉可憐無助驚愕被嚇倒的她，倒是非常楚楚可憐。當導演的鏡頭跟着她在跳芭蕾舞時，看到她確實經過努力，舞技和身體的線條都鍛煉有成。實際上影片那些透過黑白色彩的象徵，和緊密的鏡頭運用，是這部善與惡，人與魔對戰的殘酷恐懼，大部份是戴倫阿羅諾夫斯基的功勞。影片有很多鏡像倒影的場面，包括兩個妮妲莉寶雯狹路相逢，其實不是只是一種倒影的敍述，因為它反映出來的，全都是在顯示：黑暗的惡魔已經在連主角自身下來到了，一切都是那麼真實，那麼無可逃避。無論是否精神分裂，戴倫阿羅諾夫斯基要觀眾親眼看到，那是如何具體的傷害，並不只是用心理層面便可以解釋的。所謂人性的另一面不是人性倒影，而是實實在在會透過自身或思想現身，生物學上的傷害，對自己和對別人。
那是黑暗的華麗，是惡魔的奇幻故事，是低沉漆黑哥德式的，教人興奮的電影。
撰文：仰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