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試酒 - 盧峯

夢中試酒 - 盧峯

都怪好友Andrew。自從在他開的那家樓上酒吧喝了一瓶又一瓶紅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半個晚上後,好幾次夜裏都做着喝酒的夢,有的時候是獨自在喝威士忌,有的時候是跟一班人圍爐喝着米酒,吃着類似煲仔菜的野味。最搞笑的一回是做夢光顧一家酒吧,酒保居然開了支不知年份的Latour,還倒了一大杯給我。二話不說就舉起杯呷了一口,登時嗅到花香果香酒香滿瀉,感到絲般柔滑的液體滑過喉頭。就在連聲說很厚很厚,很滑溜很滑溜的時候,人就醒了,沒有能再喝上第二口,沒有能好好感受酒的餘韻,只能像饞嘴的人般吞吞口水,回味一下夢中試酒的美好。
酒齡尚淺的我其實從未試飲過Latour(波爾多五大酒莊的酒都未試飲過),根本不知道它有多香,有多厚實豐富。知道的是它貴的厲害,普通年份的也要四、五千元以上,好年份的可能要八、九千甚至過萬元。為甚麼夢中想喝酒的會是它,到現在還是搞不懂。
會不會找個機會真的喝「一滴酒、一寸金」的Latour還說不定,這個新年假期倒打算多喝一點拔蘭地,試試有沒有可能像老爸那樣喜歡它。在喝酒方面老爸是個保守派,除了自家浸製的「藥酒」和拔蘭地外,其他酒都沒有多少興趣。威士忌嫌太浮太削(沒有補益),啤酒只會喝的一肚水,紅酒像葡萄汁沒有勁道;其他如汽酒、日本清酒他更是一滴不沾,彷彿會浪費他的quota那樣。只有拔蘭地是他的至愛,跟他飲茶,吃飯時若果端出一樽三號人頭馬,他立時眉開眼笑,精神一振,接着豪爽的大喊「阿姐,攞個水杯來使下!」然後把拔蘭地注滿水杯。倒酒的時候他特別小心翼翼,生怕濺到枱上浪費了美酒。
喝了好幾回,還是不懂欣賞拔蘭地的趣味。這幾天過年得再努力努力,跟老爸多喝幾杯,看看能不能進入他的拔蘭地世界,跟拔蘭地談談「戀愛」。